古勒拉尔说:“不,一分一秒也不坐了。”
但是,过了几个月以后,他也开始染上了城市的生活习气。从前他只喝点椰子水,现在买了水烟袋抽烟了。原来打赤脚,现在穿上鞋了。他还开始感到粗粮妨碍消化,不想吃。过去只是在过节日时喝点酒,而现在为了解乏,每天都要喝酒。他的妻子也羡慕首饰了:其他洗衣人的妻子都是戴着首饰在街上走,而我又哪方面不如人?孩子们围着卖零食的小贩转,一听到叫卖甜食和花生的声音就呆不住了。房主又提高了房租。饲料和油渣饼简直卖成了珠宝的价钱,为了填饱给他驮衣的两头牛的肚子就要开支一笔可观的钱。结果,前几个月所节省的钱,现在花光了,有时甚至入不敷出,可是又想不出省钱的办法。于是,他的妻子就开始背着他把雇主们的衣服出租。当伯纠知道了这件事后,生气地对妻子说:“如果我再发现我们家里有这种事,我就要算最无耻的人了。就是因为有人在这方面冤枉加罪于我,我才抛弃了祖宗一直生活过的老家,难道你希望我们也从这里被撵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