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相信."元春仰起头,看着冯紫英虎目中露出的自信光芒,连声音都有些发颤,"有时候我都觉得在宫中度日如年,如果不找一些事情来做排解,我觉得我都快要被逼疯了."
如平儿所言,鸳鸯都能凭藉日常观察揣摩,窥测出自己和王熙凤之间的私情,未必贾琏就觉察不出来。
听得抱琴脚步声退下去,元春才松了一口气,只是现在二人的情形委实尴尬,夹在这落下的床板和床框之间,特别是还是这种光溜溜的情形。冯紫英倒是一副享受模样,而元春却是羞惭难当,只能恨恨地不管不管爬出来,一只手拿住裙衫往身上遮撞着,从床榻里爬了出来。
“裘总管,你的来意或许我大略能知晓,苏晟度的事儿,请恕我无能为力,他之罪过,百死莫赎,不但葬送了朝廷原本想要在年中拿回山东的希望,而且更是让山西镇这支朝廷唯一能拿出来的有生力量给毁灭了,否则朝廷不会如此捉襟见肘,甚至连山陕的危局都难以应对,你说他该不该死?”冯紫英淡淡地道:“至于说苏贵妃,或者说福王礼王,他们的想法,你觉得我能去,会去掺和么?”
黛玉心中一颤,手也是一抖,却没有做声,内心却是既欢喜,期盼,有还有些忐忑。